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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篇读罢忆故人 一写在闻捷《长江万里》出版之时. 张开明 读罢刚出版的《长江万里》,掩上书扉,闭目冥思,诗人闻捷在丹徒写作此诗的情景很自然地涌上脑海。 1962年秋,我第一次见到闻捷。那时他刚到镇江,住在现京口饭店。高大的身躯,爽朗的笑声,热情的言语,一下子就使人感到可近可亲。随后,搬居到当时还很简陋的丹徒县招待所。他说:"我是到故乡丹徒来体验生活的,当然应该生活在丹徒人中间"。直到1964年底,他正式离丹徒返回上海,一直住在丹徒县招待所那间陈设十分简朴的房间里。这期间我们交往较多。 丹徒县是紧临长江下游南岸的一个县。全县有近半数乡镇沿江,其中有三个乡是长江中的沙洲。闻捷童年生活过的家乡高资,就是沿江的一个乡。带着对童年生活的留恋和回忆,闻捷对长江怀着满腔激情。他听说我是年初才从新民洲共青团农场调来宣传部,就迫不及待地要我谈谈建设共青团农场的情况以及在长江沙洲上围垦的感受。我向他介绍了两年前全市动员共青团员、广大青年报名参加农场建设和在江边欢送一千多名青年乘船去江中芦柴荒滩开发的热烈情景,谈了带领青年在荒滩围堤建场、开垦播种的艰辛历程。他查阅了当时所找到的有关资料,还感到不满足,又亲自到农场住了一些日子。当时农场条件还很艰苦,到处仍可看到芦柴棚、芦柴床,还没有电,用煤油灯照明。闻捷不计较这一切,在这片芦柴滩上初创的农场里,访问在解放前逃荒到被叫做"难民洲"上的老农民,听他们讲述从"难民洲"到"新民洲"的演变;召开从镇江市去的青年拓荒者的座谈会,体会年轻人的理想、愿望、喜悦和苦恼。漫步在被命名为"青春路"的泥土道上,浮想联翩。亲身的感受,激发了诗人的热情,丰富了诗人的想象,《长江万里》的几个片断,陆续诞生了。 1963年麦收时节,闻捷和作家吴强一起到长江中的另一个沙洲江心乡(时称江心公社〉住了一个星期。肥沃的土地,金黄色的麦穗和饱满的麦粒,拖拉机、脱粒机的轰鸣,深 夜抢收抢脱的喧嚣,以及凌晨破晓霞光中的宁静,还有坚强纯朴的农民和农村基层干部,这一切都深深地感染着诗人和作家。吴强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优美的抒情散文《江心洲夏景》,闻捷却在酝酿着《长江万里》的整个构思。"文革"浩劫,使这部宏伟的长诗未能全部完成,以致现在人们只能读到已发表的几个章节。 闻捷是十分勤奋的。白天要参加会议,与人交往,了解情况,跑遍了丹徒县所有的公社,还应邀到大港中学、谏壁中学作文艺讲座,因此,阅读和写作大都只能在夜深人静之后。当招待所那幢三层大楼所有窗户的灯光都已熄灭,唯独闻捷住房写字台上那盏台灯一直要亮到深夜。闻捷的家在上海,由丹徒去上海,只需半天时间。可是他在丹徒的两年多时间,除了接受组织上的派遣,和袁鹰一起去阿尔及利亚和巴基斯坦防问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丹徒 闻捷是热情坦诚的。1964年春,他在上海有事。"五一"节,我带着小女儿去上海。他一定不让我住招待所和我弟弟家,而留我们住在他家,早晚好有时间畅谈。还专门安排时间陪我的女儿去西郊公园动物园玩,说小孩子到上海不去动物园会感到遗憾的。并让他刚读小学的三女儿送给我还在幼儿园的小女儿许多玩具。现在她们都已长大、工作了。我女儿回忆起这段往事就津津乐道,记忆常新,从心底里深深地怀念着这位高大而又热情的闻伯伯。 "文革"开始不久,我就被关到干校劳动。闻捷题词签名送给我的《复仇的火焰》、《花环》和吴强签名送给我的《红日》等书以及其他许多书籍,一起散失殆尽。1973年,我从干校回到机关,才听说闻捷已于1971年含冤逝世,他离开人世已十五载,现在我只能在《闻捷诗抄》、《长江万里》等遗篇中藏起我深情的记忆。 写于1986年4月 1993年5月稍作增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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