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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闻捷 肖平同志: 你送来了一本好书。 这本《心中的坟》,真的不忍卒读。不忍卒读中,又是一口气读了下来。中间不免心中阵痛,又潸然泪下。 什么"六忆",什么"随想",分量都显不足。"文革"留下这么一本就够了。 有人说"文如其人",我要说,它又是"人如其文"。 这五万字,太厉害了。没有虚饰,只见真情流露。没有真情,哪来的那么多动人的细节。细节是性格的真髓,也是具体环境"也是时代"中所无法代替的。没有它也就没有了性格,也就没有了时代,也就没有了悲剧。人世间就是由无数悲剧串演下来的。 我和闻捷有一次难忘的接触。那大概是1958年吧。我由三门峡工地因截流试验和闻捷接上头,联抉去玉门油田会李季。我忘不了安西那一夜。半夜下车,没有车站,也无灯光。我二人摸索到一个小棚子合一块术板就睡下了。安西是有名的风库,我二人既争夺一块薄毯,又挨挤着互相取暖。第二天一早,更是一片荒凉,那个小棚子也不知干什么用的。然而,一到玉门,就被石油部长余秋里的光临惊呆了。他来到玉门下了车不进宾馆,不知到哪儿去了?谁也找不见他了。直到晚上,他赤着脚,提着一双布鞋才从工地回来了。然后,我同闻捷一起乘车过了猩猩峡"甘肃新疆交界处"到天山脚下参加石油会战去了。之后,引出了王进喜和张云青两位石油干将的擂台赛。 这次新疆之行,闻捷引导我买了一只夜光杯,他又送我一块当地的"石燕"化石。他在新疆多年,又是新疆记者站的头头,他的《天山牧歌》就是在新疆写成的。 我读了《天山牧歌》后,不大记得他的其他诗作。然而没有其他诗作,闻捷也就不成为闻捷了。 后来,他在上海,我们还见了一二次面。我不记得哪一年了,好像是白天,没有见到家中任何人。他似乎有一间大书室,有几橱书,他的腿富有韵律似的中跷着,指着我送给他的书说:"书名多美,蓝色的……"他脸上伴着仅他所有大而甜的笑容。无论什么时候,即使是现在,我一想起他,先想起这大而甜的笑容。" 我不知他怎么去上海的。似乎上海是他的渊薮。“文革”他如不在上海,也许不会遭如此惨局。我不知为什么想到戴厚英五万字的《心中的坟》,应该和闻捷的《天山牧歌》一起读。 谢谢你没忘记"当然又是热情地送我这本书" 致 敬礼! 雷加 1997年5月12日北京 本文摘自〈雷加文集〉第四卷,北京出版社出版 雷加(1915-2009)著名作家。曾任延安边区文化协会秘书长。 建国后历任中国作协北京分会副主席、中国文联第四届委员、 中国作协第三、四届理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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