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闻捷

严阵

     以前，我来的时候，总是不能排除闻捷的影子，

他魁悟的身姿，真挚的笑容，常常闪现在我的心上！

几乎是我每次走过南京路，他曾经住过的地方，

总是抬起头来，把他卧室的窗口回望。

如今是谁，是谁在他曾经住过的房子里呢？

一楼的过道里，挂的是一排陌生的信箱，

一身绿衣的少女，已经不知道这儿曾经住过闻捷，

有闻捷的信吗？她只迷惑不解地向我打量，

可我的耳边却依旧听到闻捷信心百倍的笑声，

“看，我这张写字台多大，把稿纸铺开还宽宽敞敞！”

…………

我面对上海的灯火，正把一桩桩往事回想，

我的案头正放着去秋在甘肃写的诗稿，

那是李季和闻捷，当年一起活动过的地方，

记得民勤治沙站的同志，还曾一再问起他们，

石羊河园艺场的工人们，至今也没有把他们遗忘，

听说闻捷去世后，一个老牧羊人流着泪说：

“他和李季……是沙漠风暴也吹不散的一双！……”

——严阵《旗海》山东人民 19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