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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诗般的新疆草原之歌
——浅析闻捷叙事长诗《复仇的火焰》

吴明宝  沈晓昆
叙事长诗《复仇的火焰》是镇江籍著名当代诗人闻捷的代表作。全诗11000行,500多页,独立收入《闻捷全集》第二卷。闻捷耗费多年心血,用史诗般的文字叙述了解放初期聚集在新疆巴里坤草原的哈萨克人民,从怀疑、反对到拥护共产党的历史过程,记载了帝国主义侵略者和民族反动派的幻想和末路,歌颂了淳朴善良、不屈不饶的新疆人民和英勇无比、不怕牺牲的民族英雄。《复仇的火焰》叙事长诗共三部,以下分别作一些粗浅的评析。
对抗逆流的动荡年代
《复仇的火焰》第一部《动荡的年代》首发于1959年《收获》第三期,1959年8月由作家出版社出版。1959年7月21日,时任作家出版社主办的《诗刊》副主编、著名诗人、散文家和评论家的徐迟在《人民日报》发表5000多字的评论《读〈动荡的年代〉》,为即将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发行的《复仇的火焰》第一部预热。徐迟在这篇评论里这样写:“《复仇的火焰》也许够得称为一部史诗了。这不仅是因为它的内容,也由于它的格律。当然,主要是由于它的历史内容:这部作品里歌唱的是我们社会主义革命时代的历史事件和民族生活。但在诗体上,在格律上,它也有所贡献。”这位后来以报告文学《哥德巴赫猜想》而闻名于世的徐迟这样评述:“我认为这部作品也许够的上一部史诗还因为它具有史诗的宏伟的仪态。”“它的事件发展,情节的进行是迅速的。”“在史诗、叙事长诗中,最重要的是塑造人物……《复仇的火焰》也在这个要求上满足了读者。”徐迟引用了《复仇的火焰》第一部中许多精彩诗句进行了恰如其分的评析。徐迟先生生前最后一次住院,在病榻边的书,就有《复仇的火焰》,由此可见其对闻捷这部叙事诗的喜爱程度。
1960年,时任中国作协主席、著名作家、文学评论家茅盾在中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三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中有这样一段话:“叙事长诗的另一种形式可以以闻捷的《动荡的年代》作为代表。这是《复仇的火焰》的第一部,描写新疆人民的解放。通篇用的是四句一组,二、四句押韵,十分接近自由体的句法。它的特点是分开逐句看,好像和散文没有多大差别。但是,合四句为一组,就诗味盎然;而且,这些散文式的句子极为洗练,甚至比五、六、七言等民歌的诗句更为洗练。章法很严谨,每组一、四句的字数比二、三句少些。句式是两头短,中间长,就这样在上下句大体上对称的词儿,协调平仄。《动荡的年代》塑造了劳动人民多种多样的形象,描写了他们的精神世界——阶级觉悟和政治水平的提高。这些人物活动在富有地方色彩的典型环境中,使人物性格与背景和谐配合。随着故事的发展,诗的意境有时像金鼓齐鸣,有时像繁弦急管,但整个来说,它的格调是高亢的,色彩是鲜艳的。”
《动荡的年代》的开头通过景色描写交代故事背景——巴里坤草原刚刚平息了解放初期反动势力的第一场叛乱:
第一场暴风雪过去了,
积雪覆盖了巴里坤草原,
白皑皑的山峦灰沉沉的天,
分出了天和地的界线。

太阳正在缓缓地下降,
好像一只枯黄的陶瓷盘,
它已经失去深秋的光和热,
无力用晚霞染红雪山。

漠风啊打从西北吹来,
咆哮着散播那初冬的严寒,
它又席卷起地上的积雪,
怪声旋转着飞向东南。

山谷已经被严寒封锁,
大小道路全被冰雪切断,
牧民们早都迁居到冬窝子,
草原上不见一缕炊烟。
闻捷在《动荡的年代》开头渲染了反动势力叛乱给巴里坤草原带来的灾难,恰到好处地运用欲扬先抑的写作方法,为接下来的艰难的反叛斗争作了很好的铺垫。从中也可以看出徐迟和茅盾的对这首诗的评价恰如其分。徐迟在评论中还诚恳地提出,这首诗写得太长了,希望第二部、第三部更加集中、更加精炼一些。闻捷欣然接受这一建议,1962年11月《动荡的年代》再版时,进行了较多删改。再次发表时约5000行。
与恶魔交战的烽火年代
1962年11月,《复仇的火焰》第二部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篇幅与第一部相当,也是约5000行。第二部连同第一部及序诗发表以后,好评如潮。时任《人民日报》副刊部主任、曾任《文艺报》副主编、《新观察》主编的著名杂文家陈笑雨署名马铁丁,1963年7月7日在《人民日报》发表6000多字的长篇评论《激动人心的草原之歌》,对闻捷《复仇的火焰》第二部(包括第一部和序诗)给予了较高的评价。
这篇评论的开头这样写:“在若干长篇叙事诗中,《复仇的火焰》是脍炙人口的一部。这篇叙事诗以中华民族的叛徒马斯满的叛乱及其覆没为背景。叙事诗通过多种多样的人物形象及其相互之间的关系揭示了两条真理:一个是正确执行党的民族政策,一定能把全国各民族团结在社会主义大家庭里;一个是任何兄弟民族的成员,只有把民族的命运、个人的命运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才有出息,才有前途。”
这篇评论列举了叙事诗中描写的具体人物、场景、事件,进行了详尽的分析,称赞作者是“风俗画、风景画的能手。”“善于仔细解剖人物的心灵活动。”“这或者是由于哈萨克族牧民勇敢豪迈,能歌善舞;巴里坤地区的草原湖沼、冰川积雪、红日古风,更适合用诗的形式来表达吧?”这篇评论的最后诚恳提出这篇叙事长诗前两部的篇幅还是太长,他认为这样长的咏文,无论写得多么精彩,总是会疲乏的。建议写成有诗有白的说唱文学形式。
闻捷在《复仇的火焰》第二部中这样描述罪恶的叛匪:
威风凛凛的忽斯满,
横刀立马在巴里坤草原,
他指点着战火、硝烟和鲜血,
纵目眺望变色的山川。

他率领着骄横的骑手,
整天骑在马背上东跑西转,
头脑里装满狂热的信念,
满腔的欣喜飞上鼻尖。
接着,闻捷用大量真实的现场描述揭露了白匪的残害百姓和挑衅解放军的暴行。
闻捷是这样赞颂两位顽强杀敌、英勇牺牲的民族英雄:
两个年轻的红军士兵,
担负掩护主力转移的使命,
他们扼守在山脚的岔路口上,
狙击疯狂冲击的敌人。

他们像两只机警的黄羊,
倚托着山势忽左忽右地飞奔,
他们躲闪白匪射来的子弹,
像黄羊躲闪残暴的狼群。

他们像两只威武的山虎,
利用地形忽前忽后地猛冲,
他们的枪法压倒白匪的气焰,
像山虎惊动混乱的羊群。

两个士兵扼守在路口,
威风凛凛如同万马千军,
他们从黄昏战到夜色深沉,
已该执行撤退的命令。
接着,闻捷还描述了两个战士没有撤退,连续13次打退敌人的进攻,最后壮烈牺牲的场景。
闻捷在叙述叛匪与英雄时的描写截然不同,充满了感情色彩。虽然都用了“威风凛凛”这个词,但前者给读者的印象是残暴,后者给读者的印象是英勇。
觉醒牧民的激情年代
《复仇的火焰》第三部60年代前期写出初稿。第5章曾以《一支古老的哀歌》为题发表在《上海文学》1962年10月号上。尾声以《故事在这里结束》为题发表在《河北文学》1963年2月号上。“文革”中,闻捷受迫害致死,第三部原稿因抄家散失,未能成集出版,1983年7月,人民文学出版社新版了《复仇的火焰》,收录了第三部残篇和尾声。《闻捷全集》第二卷也只能如此出版。所以,《复仇的火焰》缺失了4章,仅存900多行,只有第一部或第二部的三分之一。这实在是个遗憾!不知道今后能不能找到散失的珍贵手稿?
闻捷在第三卷第5章的开头这样写:
请乡亲围在我的身边,
听我用心灵铮铮地拨动琴弦,
我要唱一支古老的哀歌哟,
唱出大夜弥天的草原。

请乡亲坐在我的身边,
听我的热血像激流滚滚翻卷,
我要唱一支古老的哀歌哟,
唱出牧人命运的悲惨。

洁白的特克斯山峰哟,
为什么日夜沉闷地倚在天边?
那是牧人哈山紧按着腰刀,
还在寻找逃遁的可汗。

清澈的玛图什河水哟,
为什么日夜潺潺地流过草原?
那是孜汗姑娘抛洒的泪水,
还在哭诉终生的哀怨。
闻捷接着写了9曲由草原觉醒的牧人巴哈尔弹唱的古老哀歌,用以衬托他和苏丽娅的重新幸福结合。这支歌,取材于哈萨克民间流传的《公主沙里哈与奴隶萨曼殉情的故事》。这9曲哀歌这样结尾:
请乡亲不必热烈鼓掌,
巴哈尔当不起这感谢的深情,
你们若据此对比两个时代,
就是歌手最大的成功。

请乡亲不必狂热喝彩,
巴哈尔热诚地欢送大家启程,
你们若据此谱写新的故事,
就是歌手终生的荣幸,
《复仇的火焰》主要讲述了7位哈萨克英雄和觉醒的激情牧民与大叛乱中的凶残败类的殊死斗争的故事,因为部分初稿散失而有一些缺憾,但在第一、二部和第三部残篇中已经有较长篇幅的展现,7位民族英雄和觉醒牧民的动人故事通过闻捷精彩细致的描述已经给读者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正如这篇叙事长诗尾声的最后四行:
这时候我回头向东望去,
土岗上仍然伫立着七个牧人,
在他们身后多彩的朝霞里,
一轮红日正跃出地平……

                    ——(20201031《京江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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