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闻捷、袁鹰诗集《花环》

吴明宝沈晓昆

1963年，镇江籍著名当代诗人闻捷在家乡丹徒挂职县委常委期间，受中国作协委派，与资深散文作家、比闻捷小一岁、人生经历大致相同的袁鹰出访巴基斯坦等国。回国以后，与袁鹰合作出版了诗集《花环》，共24首短诗，约500行。闻捷署名在前，由此分析，该诗集作者是以闻捷为主的。镇江闻捷纪念馆收藏了袁鹰赠送的《花环》。袁鹰在这本书的扉页写道：“这个小诗集，是1963年9月与闻捷兄一起访问巴基斯坦归来所写，追思故友，不禁神伤。袁鹰2013年夏”闻捷纪念馆还藏有鸟尔都文版的《花环》。这本书是译者考瑟尔·贾玛尔签赠给袁鹰先生的，袁鹰先生又将这本受赠本转赠给了闻捷纪念馆，弥足珍贵。

袁鹰，原名田钟洛，1924年生于江苏淮安县。40年代中期开始文学创作，以散文影响最大。他在上海读完中学、大学，一度担任中学教员，长期从事新闻工作。1945年末进入上海《世界晨报》，1947年为上海《联合晚报》副刊编辑，同年底又任上海《新民报》特约记者，在这期间他写了很多杂文、散文、小说、诗歌。建国初期任《解放日报》记者、编辑。1952年调北京《人民日报》，任文艺部编辑、副主任、主任，并任中国作家协会第三、四届理事，第四届主席团委员。迄今为止，他已出版文学创作、评论随笔的集子约四十多种，散文集、儿童文学作品多次获全国性的优秀文学奖。并有多篇散文入选中小学语文课本。

1963年，闻捷能够与袁鹰一起被委派出访，说明他们是被中国作协同样寄予厚望的青年作家。事实证明，他俩没有辜负组织的信任，圆满完成了出访任务。他俩合作的诗集《花环》的出版也是成果之一。以诗集来记录出国访问，这在国内还是很少见的。以下，笔者仅就其中的几首短诗作浅显的评析。

用心编织的友谊花环

本诗集的开篇是《序曲》，只有整齐的8行，两小节：

你们采摘心田的玫瑰，

编织迎接客人的花环，

双手捧起彩色和芳香，

将友谊挂满我们胸前。

我们倾注心坎的清泉，

抒写这卷短小的诗篇，

答谢主人的深沉情意，

纯洁有如冰山的雪莲。

巴基斯坦友人双手献给诗人充满芳香的彩色花环，这是两国人民深厚友谊的象征，诗人合作的短小诗篇是来自心坎的清泉，是答谢主人深沉情意的冰山雪莲，这首激情洋溢的短诗表达了闻捷与袁鹰对巴基斯坦人民热情好客的赞美，也表明了为什么用“花环”作为诗集名的良苦用心。

泉边表达纯洁友谊

《泉边》是一首整齐的长短句组成的朗朗上口的诗歌，计4小节，16行：

从远方来的客人，

请你慢点走；

捧一掬新市泉水，

洒在你心头。

戴了我们的皮帽，

就成了好兄弟；

饮了我们的泉水，

就成了好朋友。

这是圣洁的泉水，

普天下少有；

像我们纯真的心，

一眼能看透。

从远方来的朋友，

请你尝一口；

即使走到天那边，

也不会分手！

这富有旋律的“七五”长短句写得情深意切，把两国人民的友谊比喻为客人、兄弟和朋友，一句比一句亲切，把圣洁的泉水、温暖的皮帽作为友谊的象征，“巴铁”与中国人民的深厚友谊是在两国人民之间长期深情交流与无私援助而建立起来的。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就如这首诗的最后所表达的“即使走到天那边，也不会分手！”

心与心的真情交流

《谈心》这首诗也是4小节，16行，但每一行有9个字，更加充满激情。其中，有更多的场景描写和更多的真情流露。全文如下：

雨后的秋夜分外深沉，

我们斜倚着榕树谈心，

枝头滴下透明的露珠，

疏星投来炙热的眼神。

你的祖国和我的祖国，

殖民者留下多少贫困，

真的勇士又何必长叹，

挥手驱散眼前的流云。

你的人民和我的人民，

受过殖民者多少欺凌，

真的勇士都敢于战斗，

仰天唤来美好的黎明。

榕树垂挂下万缕根须，

牵动我们共同的命运，

你我的眼中飞迸火花，

胸中滚过惊蛰的雷霆。

和散文一样，诗歌写景也是为了抒情。本诗写了雨后的秋夜，垂挂着万缕根须的榕树、透明的露珠和零零散散的星星。写如此美好的夜景，是为了抒发诗人与“巴铁”心与心真情交流的心情。接着，写两国人民都又被殖民者侵略的历史，殖民者欺凌祖国和人民，留下贫困与仇恨，两国人民都是真的勇士，敢于战斗，驱散流云，赶走了侵略者。我们爱恨分明，对于侵略者，我们的眼中飞迸火花，胸中翻滚着春天的惊雷，这惊雷仿佛在宣告：侵略者没有好下场，中巴两国人民同仇敌忾，只要敌人胆敢再来嚣张，一定把把它们消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