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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则新闻稿说起

——怀念闻捷




 

 

时过75年,沈晓昆馆长给我寄一份陕甘宁《边区群众报》1947年5月17日二版上发表我写的一篇文章(电子版影印)“胡军的悲哀”,这使我深深回忆起与此文有关联的老领导闻捷同志。沈馆长说的极是,想起闻捷“有多少话要说啊”!这里暂且只说这一件事吧。

1947年3月初,中共西北局(地处陕甘宁边区的延安)机关报《边区群众报》扩充编制,我被调入编辑部工作,由闻捷领导(那时并无职务职称一说)。那时我21岁,初入门槛,闻捷24岁,已是行家里手,才华照人。那时的延安,已临近战时,国民党胡宗南部20万大军步步逼近,备战在即。初来乍到,闻捷就派我去采访备战动态。我没有经验,写出的首稿,他看后竟忍不住当众哈哈大笑,让我很是羞愧。过后他却根据我采访到的素材,几乎重写一遍,并署上我的名字发表。由此我的家人、同学和好友都发现我当上记者了,夸赞我大有进步。时势逼人,采访报道的任务很重,闻捷每每都大力帮助我,让我快速成长。每有进步,他热心表鼓励,让我不敢停步,直到可以独当一面。

撤出延安后,不断行军转移,办报十分艰难。遇到转移间歇,时平稳,闻捷就派我外出采访,学写评论。有一次,闻捷让我写篇有题为“群起防奸”的评论,我很作难,独自躺在农家土炕上苦思冥想。农妇给我讲起民间传说的千里眼和顺风耳的故事,我灵机一动,出一句警“千百万人的眼睛联合起来就是千里眼,千百万人的耳朵联合起来就是顺风耳”。初次尝试的评论写好后,闻捷在开头加上了一段重要导语,又在后尾加重了要旨,让初稿“土豆”变成了“金蛋”,发表后获得好评。就这样,闻捷每审我的初稿,都要仔细修改,在开头加强导语,精彩夺目,后尾再加重份量,留存记忆。而报纸上出现的只有我的名字,实际却是他的用心和功夫。

在闻捷领导下工作,我的进步很快。有一次,我在一张简报上发现边区财委在极端困难的战时工作十分出色,就采访写稿宣传推广,闻捷审定时,大为高兴,见人就夸赞我进步快,写稿文字简洁通顺,结构层次分明,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用修改了。闻捷那时的恋人后来的妻子杜芳梅,与我是米脂中学的同龄学友,我对她夸赞闻捷精明能干,多才多艺,闻捷则对她夸我进步很快。我们两家成为多年的好友。

再回想那与闻捷一起工作的年代,总有一种激情和感捂。那一年转战陕北的5月中旬,西北野战军在敌我兵力十比悬殊,敌强我弱的情势下,接连打了几次漂亮的歼灭战,创下了世界军事史上以弱胜强的光辉典范。此时敌方多有死伤、被俘、逃跑、投诚等败象出现,闻捷的“新闻鼻子”嗅觉灵敏,让我就此写一条综合新闻。初稿写出后,闻捷照例细加修改,经他添头续尾,拟定标题为:“胡军的悲哀”,以我的名字刊登在1947年5月17日《边区群众报》第二版上(见电子影印件)。

总之,在闻捷的鼓励帮助下,我对新闻工作充满兴趣和热情,一干就是十七年。

不幸的是,闻捷和妻子杜芳梅,在文革中历经迫害磨难,先后离世,让我们痛失一位好领导、好同事、好朋友。

 

 追思闻捷,附言以志其百年诞辰:

     他曾是为革命艰苦奋斗的先锋,

     他又是新闻和文艺阵线的英才。

     他在工作和生活中是快乐之神,

     难时选择别类的方式抗争!

 

马谦卿(原甘肃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

   2022年8月15日96岁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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