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闻捷

——再读《闻捷同志骨灰安放仪式在沪举行》报道

吴明宝沈晓昆

1978年12月30日，上海市文联和中国作家协会上海分会在上海龙华公墓举行闻捷同志骨灰安放仪式，为当代著名诗人闻捷平反昭雪，恢复名誉。上海《文汇报》以《闻捷同志骨灰安放仪式在沪举行》为题作了报道。

这篇报道的开头这样写：“原中国作家协会理事、中国作家协会上海分会理事、著名诗人闻捷同志受林彪、‘四人帮’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的迫害，于1971年1月13日在上海含冤逝世，终年48岁。”这是中国作协、上海文联和中国作协上海分会当年给闻捷受迫害而自杀的结论。对于这个结论，至今仍有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保持疑问，认为闻捷是为爱情而自杀的，与“四人帮”的迫害没有什么关系。事实是，如果没有张春桥、徐景贤等“四人帮”及其爪牙的的“无中生有”“无限上纲”的迫害，已经被“解放”的闻捷与戴厚英的爱情是非常圆满的，闻捷是不会自杀的。

这篇报道的第二小节这样写：“中宣部、文化部、人民日报社、新华通讯社总社、中共甘肃省委、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中国作家协会、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所、人民文学出版社、诗刊社以及文艺界人士和闻捷同志生前好友王震、茅盾、习仲勋、王恩茂、张平化、黄镇、周巍峙、贺敬之、王阑西、林默涵、刘白羽、胡绩伟、曾涛、穆青、周扬、夏衍、周而复、楚图南、邓力群、魏巍、严文井、赵扑初、张光年、臧克家、李季、峻青、姚雪垠、周立波、谢冰心、张天翼、杜鹏程、韩起祥等送了花圈或发来唁电。”从送花圈或发唁电的部门来看，中宣部、文化部以及驻京的所有重要新闻、文学部门都涵盖了，可见闻捷生前在全国的新闻界、文艺界的地位和知名度非常高。

从送花圈或发唁电的文艺界人士和生前好友来看，中国文艺界当时的主要知名人士都包括了。王震、习仲勋、王恩茂、黄镇等许多曾经的党和国家的领导人都是以生前好友名义送了花圈或唁电。为什么他们的名字不以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名义出现呢？我想有两个理由：一是因为这些老一辈革命家也“解放”不久，很多人还没有恢复职务或安排新的工作。二是因为他们确实也是闻捷的生前好友。如王震解放战争时期和解放初期均在新疆率领部队打仗和建立新政权，而闻捷解放战争时期是随军记者，解放初期担任新华社新疆分社社长，与王震交往甚多，王震听闻捷的女儿说其父亲被迫自杀的消息时非常伤心。而闻捷与习仲勋的交往就更早了，闻捷在延安中共中央西北局机关报《边区群众报》任记者组长时，经常见到并多次采访当时的西北局书记习仲勋，任新华社新疆分社社长时也采访过前来新疆视察的习仲勋。当习仲勋听说闻捷肺结核严重到大口吐血时，特批了当时非常珍贵的10支青霉素，对闻捷的病情好转起了极大作用。

这篇报道的接着写了“送花圈的还有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上海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及所属各分会，上海市文化局、上海市电影局以及车文仪、沈柔坚、于伶、郭绍虞、赵丹、黄宗英、姚时晓等”。其中的赵丹与黄宗英也许是相当一段时间内在全国知名度极高的名人。

报道中介绍了“参加骨灰安放仪式的有：洪泽、钟望阳、孟波、任干、言行、朱道南、王庄霄、姜彬、丰村、芦芒、哈华、师陀、沙金、钱英郁、章力挥、李丽芳、江均和著名作家徐迟、陈残云以及上海文艺界人士二百多人。”其中的徐迟因为写过《哥德巴赫猜想》《地质之光》等报告文学，知名度非常高，他也是闻捷的好友。

这篇报道特别强调：“上海市文联主席、中国作协上海分会主席巴金主持骨灰安放仪式，作家协会上海分会书记处书记杜宣致悼词。”巴金是著作等身的闻名世界的杰出作家。曾经担任过中国作协副主席。1983年起，任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国作协主席。杜宣是著名剧作家、散文家、诗人和国际文学活动家。他俩隆重主持追悼会、致悼词，也说明上海文联和作协对闻捷平反的高度重视。丹徒政协在闻捷诞辰70周年期间，曾经编印了一本文史资料《诗人闻捷》，书名就是杜宣题写的。

这篇报道引用了一段杜宣代表上海市文联和中国作协上海分会宣读的悼词：“闻捷同志是在毛泽东思想哺育下成长起来的才华横溢的优秀诗人，闻捷同志是在林彪“四人帮”的推行打到一切、否定一切假‘左’真右的反革命路线迫害下，含冤而死的，在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一举粉碎‘四人帮’以后，闻捷同志得到彻底平反昭雪，恢复名誉。”

著名当代诗人闻捷是镇江丹徒人，北京、上海和全国各地文学艺术界对闻捷高度评价，这是家乡人民的骄傲。明年是闻捷的百年诞辰，镇江应该做些什么呢？我们作为民间团体的镇江市闻捷研究会当然义不容辞，希望镇江市及丹徒区有关部门尽快行动起来，擦亮闻捷这张名片，为历史文化名城增光添彩！

作者吴明宝，常用笔名海川，男，1952年生于四川泸州。1968年在镇江市第二中学初中毕业。1969年3月下放金坛水乡。1970年初随父母转迁句容山区农村。1979年初调镇江市任小学教师。1988年调京口区教育局，先后任教研员、局长秘书和办公室主任。长期兼《镇江日报》特约记者和省内外多家媒体通讯员。退休前任镇江市政府督学、镇江市京口区政府教育督导室负责人。现任镇江市闻捷研究会秘书长，镇江市京口区作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镇江市京口区教育局关工委秘书长，镇江市楹联诗歌协会、镇江市知青作家协会理事，镇江市作家协会会员，曾兼任《镇江壹周》特约主编，《江苏教育报》特约编辑，曾受聘参与江苏省小学思想品德教材教参编写工作十余年。90年代起，每年在省内外发表散文、诗歌、文学评论等数万字，每年均有文章获奖。